流氓兔lmt

没事别叫我,比温皇还懒

【金光梦女】苗王宫银燕抢亲,金雷村玄狐灭鳞

  苗王宫

  我感受到了许久不曾感受的轻松,在见到一众人站在王宫门口时,心下一松,身上的伤顿时不算是什么了。

  苍狼听说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便将道域的人都暂接到了苗王宫,不过我看到赤羽的时候是有一点震惊的,有点惊讶他怎么也在。

  “兵长,总算回来了。”铁骕求衣拍了拍风逍遥的肩。

  风笑了下,说:“老大仔,这次怎样你也要给我好几十坛风月无边了。”话说这酒为什么叫风月无边呢?

  不久,风将月带到了一处养伤之地。我看了看苗王宫里红色的灯花和忙来忙去布置的身影,转头问:“苗王好事将近了?”

  苍狼点点头,又说:“既然炎姑娘来了,就免走了吧,等明日喝了孤王的喜酒再离开吧。”

  我心疑,他怎么知道我要走?说不定这一段时间内,我都会留在苗疆呢。我笑笑:“也好,那便在此恭贺苗王了。”

  苍狼笑着,眼底却隐有一丝伤感。忽而转身又对我说:“赤羽先生也在王宫,姑娘可要前往与之一叙?”

  “多谢,是在……”

  “花园石桌。”

  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这里的花园以前都是金池在打理,如今虽被打理了一番,但看着却不如以前北竞王在世之时了。

  到了这边,却见赤羽一人坐在石凳上,桌上摆着一局珍珑,他凝眉看局,专注至极。我悄悄走到那边,手拿一粒白子找了个空位下了,这一举动让赤羽抬眼看了下我,又细细看着我方才落的那一子,道:“姑娘此子,看似突兀,实则与前方白子呼应,让本该棋差一着的局面变得有解了。”我闻言笑了。

  坐下又将棋子重新拿了起来:“一子罢了,又能如何?”

  我刚要将那子放回棋篓,他又言:“悔棋,哈。”

  两个字,一声笑,我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我再看这棋盘,华贵至极,金丝镶嵌再上等檀香木上,一层黑漆包裹着里面的真容,棋盘乃白玉一点一点雕刻而成,精致又细腻。黑子闪荧光,想也是好玉做的,而白子内有些许花痕,不算是顶好却也雅致。我轻拿白子却说:“它本不适合这华贵的棋局,悔了又如何?再者你又怎知我不是玩笑?一步罢了。”

  赤羽摇扇:“也是,重点在我愿意,不在你子是否落下。”

  哈,和智者说话真累。

  赤羽审视了我一会儿,又说:“若有机会,吾真想与俏如来的师尊见上一面。”

  我轻哈:“你可知你目前在中原所认识的智者都是被他玩过的?”墨家钜子,寻常智者不要靠近,会后悔。

  “再说你也没机会了。”我又说,眼神也变得有点落寞了。

  赤羽看我,“也许,吾与他,也成不了局。”这话耳熟,但是并不感觉怎样。

  我想到什么,眼神里开始放光,“不过,或许你可以见到他,”赤羽有点疑惑,我看他的眼神又放了光,“我会一种术法,名字叫做六道恶印,可以操控亡灵现世,如若有人敢闯敢死队,我不介意……”我眼神又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我又故意放大了声音:“老大死了,老七看起来不行,老三看起来不那么坑,我算算啊,除去已经死了的四个,还有两个,会是谁呢……”赤羽察觉到远处某人的气息,轻哈了一声。

  “算算时间,赤羽你要回东瀛了吧?”

  赤羽顿了一下然后点了头,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问:“东瀛,好玩吗?”

  他许是被我这一问给唐突到了,不知该怎么说,便道:“比起中原,不足为奇,只是要安定一点。”

  我笑了下,抬头望了下月亮,“算算时间,月也该醒了,我得去看看他,倒霉孩子一天也不让人省心,让他不用血不染非要用,邪气漫全身……我自言自语的,叨扰赤羽军师看棋,先走了。”

  赤羽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同样护犊子的他也能体会我的感受。










  我人未至房门,就远闻一股奇怪的血腥味,大惊失色之余走进房门就看见月的伤口又崩开了。修儒在一旁锁着眉头给他把脉,风也是一脸着急。

  花和雪被靖灵君带回道域了,苗王告诉我的。他俩不走,这场面可能就让我头大了。

  修儒年纪虽小,但医术尽得师尊亲传,不料经验不足,这道域人的功法伤害闻所未闻。修儒面色凝重,透露出了不符年龄的压力。我点了点他的额头:“小孩子还是少操心,这事就交给我吧。”

  修儒有点怀疑的看我,似是不信我会医术——怎么说呢,法师一般除了术法以外也会学一点医术,再者我也不是那么没有医学常识的人。何况,我生来便是良药。

  “修儒,月被邪气入体,寻常医术是不能救他的。”我又看看风。

  “那月要怎么办?你有办法吗?”风很焦急,我难得沉稳,点头向修儒,拂过他脖颈间将他的项链摘了下来。

  修儒看了不解叫道:“我听大哥说过,他和兵长已经吃过这个了啊。”

  我将血泪递到修儒眼前,说:“风,把月扶起来。这里面有我的血,由眼泪包裹着更能保护血,也能让它更好发挥他的效用。”语罢,我将血泪喂给月,又运起灵力将他身上的邪气排到一处,不一会儿,月的外伤痊愈,身上的所有伤痕消失,面色也恢复成了红润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清爽了。

  月轻轻睁开眼,模糊了的视线重新聚焦,第一眼就看到了对他笑的大哥,再看看眼角带泪的修儒和我,心底感觉温暖,随后就被一阵透顶轻微的头疼给打搅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使用血不染的吗,这一下,记住教训。”我故作生气的模样,敲了他的头。

  月对我笑,却问:“那日我意识模糊,不知发生了什么,大哥,你们能告诉我吗?”

  风便将那日之事说了出来,我越听越觉得血不染不能留,月越听越惊异,风越说越自责,修儒越听越吃惊。

  “原来,我被血不染控制了……”他轻声说。

  风拍了拍他的肩头,“是啊,要是再不醒修儒就要给你做开颅手术了哦。”

  “这么可怕的吗?”

  还有心情说笑,就证明没什么事。月确实感觉到了这十几年来未曾感受到的舒心,无论是功法还是执念。

  修儒好奇的打量我,问:“炎姐姐,为虾米你的血那么神奇呢?你不会是药材成精吧。”宝贝,药草成精那是妖,我是魔。

  我轻轻摸了他的头,说:“我是凤凰啊修儒,凤凰的血和泪是上好的疗伤品,尤其是血,凡人食之延年益寿,重伤者食之伤即刻便好。”啊内炎姐姐真的是药材吗?修儒这样想。

  “那是不是有很多人觊觎炎姐你啊?”月问。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这个我不清楚,但是魔世的凤脉千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我会出生。我是红色的凤凰,魔世的典籍里有红凤的记载,如我所说,千年前就没了,不过魔世还有白凤的后代鸾鸟,以及同宗不同族的玄鸟一族,只不过都是少数了。而真正能拥有凤脉且血脉之力还在的,放眼魔世只有我一人了,或许,比觊觎更在意的,是保护吧。”

  三人皆点了点头,看着这一场面顿时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还有啊,月你以后少用血不染,这个我也不清楚能保护你多久。”

  月看我很乖的说好,修儒却是意犹未尽的问我:“师尊说过,人的血液是最不干净的,医生要保护自己不被病人的血液给传染,可是凤凰的血液却不同甚至救人,只是因为天生血脉和灵能吗?”

  “不全是,红凤属火,我体内有一团生命之火,无时无刻不在淬炼着我的血液,所以我的血液比一般魔的血液要纯粹,所以更稀有。”

  哇,好厉害。

  我又看月,“之后呢?打算如何?要回道域吗?”

  月看我,又看风,视线最后却落到了那柄天师云杖上,:“嗯,这些事情,该要我去做一个了结。”

  我点头也看风,风拿着云杖:“大哥同你一起。”

  月眼中渐渐失神,似是在想什么,我趁这个时间出去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











  苗王宫景色不错,就是看着红绫四处挂着,难免觉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妙。

  一转眼霜也要嫁人了,我真的不把俏如来带回帝女精国吗?话说我会不会有天也被帝尊……帝尊已驾崩,师兄应该不会舍得把我嫁出去吧。该不会真的和策君说的那样没有人敢娶我吧。

  别吧……

  算了,单着也挺好。

  想着,在远方看到一抹红黑色的身影,我刚想探头,就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叫唤声,凄凄惨惨,毛骨悚然。

  随即便是花园之中,白色的披风荡在四周,枪风凌厉,锋芒毕露。苗王凝视来人,命人将狼王爪拿来。

  “霜,我来,只有一句话,跟我走!”雪山银燕说着,我在一边看向霜那流出眼泪的模样,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担心。

  我静悄悄走到那边,却发现一众人都在,军长,赤羽,神田,霜,我脚步刚稳,听见赤羽一句:“你果然没让霜失望。”

  他早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心想我也猜到了,凭银燕这性格,不来都难。

  苗王戴上狼王爪,他甚至拿出了王骨。雪山银燕抢婚霜,身为新郎也要捍卫自己的幸福——可是,苍狼,你捍卫的是你的幸福吗?还是霜的幸福?

  他二人打了起来,我隐约感觉后脖子被什么人给提了,然后就被拽到了一边,“铁老二!你提溜风中捉刀就够了,我不是能被你提着的人。”我翻手将铁骕求衣手臂一抓甩出了几步之外,他看我面色不善,赤羽却是一派坦然。

  我脸色微红,是怒意泛起的一池涟漪,想了下原因之后,说:“你这是打算自报家门?”

  语罢,一个东西被风吹着发出飒飒的声音,又被铁骕求衣扔过来,我稳稳的接住了。我定睛一看,《魔女游记》……

  我没理他们,一个人翻着书页,先看了最后的笔案……未完有续。

  还是连载的。这书上说,魔女千里迢迢来到中原,先去了一个名叫道域的地方参与了地方内战,与道域黓龙君不知图谋什么,前段时间在中原与自己的故乡间摇摆不定,留在中原不知意欲何为,又与他人交好,笔墨间,含沙射影着魔女对家乡的向往和对中原的羡艳,欲让自己所爱的两处合二为一,更点出魔女对各家的恩情似是图谋不轨。

  “人会给宠物东西,倾其所有,一旦有了新宠却不忘旧人,面对的却是更多的为难和问题。”——《魔女游记》

  甚至还联系了更早以前的西剑流。

  我看完眉头微蹙,著者没留名,我又看向对峙的赤铁二人,两人似乎已经坦然相对,我将书收起。

  他二人双双看我,许是没料到我是如此表情。我慢慢走到铁骕求衣面前,翻开书页,仅仅贴着他的身子,虽然没有他高却将他压的差点下腰。

  “告诉我,这本书是谁写的。”

  不答。

  “谁写的?”

  没有声音。

  “谁、写、的?”

  他看我以一种从未见过的满脸黑线却仍旧微笑的表情,头上冒出了冷汗,略显无语,被迎面来一张艳丽的脸和诡异的语气逼问,饶是铁骕求衣也会有那么一丝惊异。

  我感觉手臂一紧,臂弯被一只略带粗糙的手给拉住了,场面十分难以形容。我不是会介意自己有同人文的人。但是这本看着实在让我无语。

  “我若居心叵测,又何须帮助无情葬月,在中原之时为何冒死与帝鬼一战,我念着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之情和同事之谊救下网中人到这里就变成了心怀不轨,因着我于史家有愧于小空只是一点旧识,就说我妄图吞并中原?这墨家人,忒无聊了。”

  两人看我。

  我把书扔地上狠狠踩了几个脚印,响指一打又将它烧掉。

  转身看铁骕求衣,他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姑娘确实给九算带来的麻烦不少,不过脾性太好看出来了。

  赤羽的表情则是明朗,笑意盈盈,摇着扇子轻笑,我看他,此刻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笑道:“还笑,都是你玩剩下的,好在这次没什么碍眼玩意儿在我面前跟我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不然我就把欲星移抓过来天天绑着他在他眼睛上抹洋葱把掉下来的珍珠一颗颗当弹药把尚同会打的千疮百孔。”

  在场的人,包括刚刚过来的苍兔和俏如来甚至神田京一都愣了。

  这些人被我这番不带逻辑方式奇特的话给弄懵了。

  “这叫什么,自家人打自家人。”

  又是一阵笑声。九算都很清楚,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怀着团结心的,只有利用,所以有的时候从其他的九算那里买消息是很容易的。当然,我不喜欢的除外啦。

  ……

  苍越孤鸣和铁骕求衣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九算的身份而破裂,相反,两人坦诚了。俏如来又向铁骕求衣要了一本,这下子好了,好多人都围上去看了。场面混乱也就罢了,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与《羽国志异》一般,想来是污蔑之作。”俏如来道。

  作者怕也是同一个人。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说:“著者见解这般无厘头,何不干脆点名我的身份,我的血脉,万一我是羽国某位先祖呢,是不是还会牵扯到羽国。”

  讲到这里,俏如来有话想讲,我却突然神识一震,看到了远方的金雷村,一只黑色的身影正在逼近。

  眨眼之间,众人未曾见过我的影子。











  是哪个逼让玄狐去金雷村的!

  我此时恨不得能立即赶往龙涎口,要是那里出了事一步禅空和烟霞的努力就白费了!

  ……

  我到的时候,看见玄狐拿着剑,冰冷的剑芒对着一个蓝色的被鳞片覆盖的人。那人双目已闭,气息寒冷。

  “鳞王!”

  迟了迟了,为什么总是会迟了!

  我冷眼看向玄狐,他也受了伤,身上除了四散的魔气没有其他特别之处,“谁让你来的!谁告诉你可以来这里的!你已经得到了剑十一和一剑无悔了你还想要什么?玄狐,回答我!”最后一句话我带着明显的怒气,术法和滚烫欲要喷涌的血脉将他震退,双目闪着红色的光。

  我拿剑对着空气划开一个口子,口中溢血,冷然对玄狐说:“回魔世,给我滚!”

  他留在人世只会被人利用。

  玄狐起身看向常欣,我站立着却不知该怎么和欲星移说,他此刻抱着鳞王,欲扬长而去。

  “可否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我点头。

  “告知所有人,海境鳞王已被玄狐杀死,此后海境国丧,不问世事。”

  我擦开嘴角的血。

  “你可知,《羽国志异》著者何人?”

  欲星移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不含有任何奇异的感觉,有种清晰的疑惑,“穆娇凰,或者你称呼她,凰后。”

  我嘴角微翘,关闭了口子。

  墨家人,真是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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